向兩位為視障教育帶來重大革新的專家致敬:Natalie Barraga & Christine Roman-Lantzy
English version:
https://lowvisionvisualimpairmentandcvibvd.blogspot.com/2019/10/to-pay-tribute-to-two-educators-who.html
關鍵詞:視障教育的改革與發展、低視能訓練的始源與發展、大腦性視障的評估與訓練、Dr. Natalie Barraga, Dr. Christine Roman-Lantzy
https://lowvisionvisualimpairmentandcvibvd.blogspot.com/2019/10/to-pay-tribute-to-two-educators-who.html
關鍵詞:視障教育的改革與發展、低視能訓練的始源與發展、大腦性視障的評估與訓練、Dr. Natalie Barraga, Dr. Christine Roman-Lantzy
在香港,當照顧視障兒童的行內人士提到大腦性視障 (cerebral
visual impairment, CVI) 時,可會想起美國學者Dr.
Christine Roman-Lantzy?據她解釋,她原本是一位教導視障學生的定向行走導師
(orientation and mobility instructor),但漸留意到一些學生的特徵、行為及表現與其他視障學生明顯不同,她繼而認識腦科醫生
Dr. Lantzy ,並在腦神經科學範疇鑽研,從而認識到:腦部受損的學生視覺功能出現問題,問題根源不一定只是由於‘視皮層’
(visual cortex) 區域受損 (見備註4)。如果腦部‘視覺通道’
(visual pathway) 上某位置受損,亦會導致視障,因此宜將腦部受損所導致的視障情況,統稱為大腦性視障
(cerebral visual impairment) 會更貼切。
Dr.
Roman (備註3) 用心鑽研,結合腦神經科學/醫學與視障教育,繼而設計出新的
CVI 評估量表,當中包含 CVI 人士的10個特徵,並分為十個等級。十多年前,她曾到香港的唯一視障學校 ─ 心光學校 ─ 分享其理論與經驗,自此她在香港培訓的「徒子徒孫」,將
CVI 教育在香港以致中國內地發揚光大,以識別及訓練腦受損的幼兒及特殊學校的學生。
她指自己在美國接觸過的 CVI 個案約有二百人,前線經驗豐富,因為 CVI 患者變化多、差異大,大量的個案令她所累積的知識和經驗更全面。
她的創新精神亦令筆者想起另一位早已被人遺忘而且更少人認識的低視能訓練
(low vision training) 師祖,就是另一位非常著名的美國視障教育學家 Dr.
Natalie Barraga 女士。為何會記起她呢?因為她簡直為20世紀中、後期歐美的視障教育帶來了180度的變革,並且逐步拓展至世界五大洲!(備註1,2及5)
在十九世紀及二十世紀,視障人士 ─ 包括有剩餘視力的 ─ 被統稱為「盲人」,在盲人院生活讀書。自從法國的 Braille
先生發明了點字,各國的盲人都紛紛以點字 (Braille) 作為書寫與閱讀的媒介。不過,曾有傳統理論認為尚有剩餘視力的「盲」人(不是完全失明的),應該以遮眼儘量保存其視力,因為怕僅餘的視力用得多會變得更差,所以應該避免運用剩餘視力。
筆者曾在1996年西班牙第五屆低視能國際會議
(5th International Conference on Low Vision, Madrid, Spain, 1996) 上聆聽
Dr. Barraga 親自分享。她原是一位教師,後來卻成為發展一套低視能復康 (low vision rehabilitation) 的評估教材套及視覺功能訓練課程的先驅者!這是源於她有一位視障的女兒。由於她發覺女兒並不是完全失明,尚有剩餘視力可運用,於是便研發一套訓練運用剩餘視力
(residual vision) 的方法,相信對其女兒的學習與生活必有幫助。
於是經鑽研下,她在1964年提出 ‘Increased
Visual Behavior in Low Vision Children’,同期亦有其他學者提出視力程度的評估方法。她在
1970 年推出 ‘Utilization
of Low Vision Kit’, 1980 年再推出新的低視力評估教材套及訓練學童視覺功能發展的教學課程 ‘Program
to Develop Efficiency in Visual Functioning’。1978年
ICEVH 在香港心光盲人院舉辦一個低視能培訓課程 (low vision course),其後80年代,香港盲人輔導會亦成立低視能診所,由此為香港盲人當中尚有剩餘視力
(稱為低視力) 的學生/人士帶來服務與改變。
教導「盲」人用眼看東西,確實是翻天覆地、匪夷所思的想法吧!
Dr.
Barraga 結合教育與低視能,令低視力兒童及學生得到更適切訓練和教育,將剩餘視力儘量運用出來。因為她的觀察力、分析力、用心鑽研及創新思維,結果為全球有剩餘視力的視障人士帶來生活上看得見的改變。
兩位學者的共通點,都是從舊有知識帶出新方向,造福視覺受損而非完全失明的低視力學生或人士。
筆者曾受這兩位視障教育的學者專家的啟蒙,希望藉此文章介紹她們的工作,並向兩位致以敬意!希望讀者因為這兩位專家的故事而受到啟發,不滿足於傳統學說,憑經驗及磨練自己的觸覺,破舊立新!
前人種樹、後人乘涼!教育改革,是經過許多人鑽研、漫長的時間、一點一滴累積而來的。
備註:
1. Dr.
Natalie Barraga 已於2014年逝世。
2. Natalie 在1996年西班牙舉辦的「第五屆低視能國際會議」上的講義其中一頁,列舉她在世界各地推動與低視能相關的工作,包括1979年或之前在香港心光學校,1990年後在國立台灣師範大學等......:
3. Dr. Christine Roman 的介紹:
https://www.perkinselearning.org/earn-credits/instructors/christine-roman-lantzy
4. 據舊有學說所解釋,有些患者的視障成因不是由眼病導致,而是腦部的視皮層受損所致,因此稱為大腦皮層性視障 (cortical visual impairment) 或腦盲 (cortical blindness)。
但其實腦部的視覺通道是由 ‘視交叉’
(optic chiasm),即雙眼的視神經在腦部交匯的部位) 一直連結至腦部後方的視皮層
(visual cortex) 的,當中經過多個腦部區域,並與其他腦部區域連結,例如記憶區域、行動區域。所以視覺通道上任何部分受損,都會導致視覺功能出現問題,並不限於枕葉
(occipital lobe) 的大腦視皮層區域 (visual
cortices) 受損,因此統稱為「大腦性視障」(cerebral visual impairment),較「大腦皮層性視障」(cortical
visual impairment) 更貼切。
5. 視障服務名人堂:
https://sites.aph.org/hall/inductees/